TIK肖厭殊

因为是社畜所以更新不定期,但是会努力更新不挖坑的🙇🏻

【澜久】我非我1

时间线设定是在箱妖即第十扇门后,且程千里未死的情况下。

想写个有意思的副本,再促进下感情线。

以下正文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在经历箱妖的那扇门之后,凌久时和阮澜烛的关系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。原本凌久时还在生气阮澜烛不顾后果赴死的决定,程千里的意外却让他没心思再为此冷战,他们好不容易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下千里出了门,回到现实世界将千里及时送进医院抢救,确认无生命危险后又安抚好程一榭,才松下口气来,两个人倒是也颇有默契地没有再提那扇门内发生的事。

  只不过凌久时心里埋了点怨也不是作假,虽然他能理解阮澜烛所作所为的心意,却还是接受不了要真实面对这种情况的结果。他又有些不清楚自己在怨什么,怨他作为好友总是瞒着自己就下决定,还是怨他若真先一步走了就是抛下自己独留于世,这才隐约发现自己的生活里,阮澜烛好像已经重要到成为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了。他这几天心里总是乱糟糟的,在黑曜石的别墅里也不太爱出房间,吃饭时感受到阮澜烛频频望向自己的眼神,他也只是偶尔回看过去就很快避开。

  大概还是没想好怎么面对阮澜烛,凌久时盯着眼前的饭碗开始习惯性地发呆,他过往的人生里从未接触过这样奇怪又复杂的感情,这让他一时有些难以适应。

  “…凌凌,凌凌…凌久时,久时!”才反应过来有人正喊自己的名字,凌久时眨了眨眼缓过神来,才发现饭桌上只剩自己和阮澜烛在,而对方那双多情的眼正略带担忧地凝视着他。

  “抱歉,刚刚走神了。怎么了?”凌久时虽然在某些方面很擅长逃避,但面对阮澜烛的事他也不会不分青红皂白地一概躲避。其实他自己都不知道,只要不是面对敌人,他总会不由自主地将眼神柔和下来,就像捧入一池温水一样,包容地温暖地注视着对方,再配合那张本就清俊的脸,无不让人感到心安,因此才总是吸引到一些人见他第一眼就对他有了不少好感。更何况是面对自己再熟悉不过的阮澜烛,虽然他还有意想要再装一装冷酷,但奈何不了他偏生就是有一颗柔软的心,抬眸望向阮澜烛时,无论如何都掩盖不住那双眼睛里的亲昵与信任。

  阮澜烛反倒是被他那一眼看得愣了神,抿了抿唇,才略哑着声音说道:“你吃好了来我房间一趟,我有事和你说。”说完就起身上了楼。

  凌久时回头看着他的背影,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。大概是前天自己和他提过,距离第十一扇门反正还有不少时间,想要再独自刷一刷低级门积累经验,昨天已然接了个带别人过第四扇门的活儿,倒也过得挺轻松。或许是阮澜烛那边又有合适的生意能介绍给自己练练手,凌久时一边这么想着,一边扒拉几口菜,好歹在饭菜凉之前吃完了午饭,又帮着卢姐收拾了下碗筷才上楼去找阮澜烛。

  他敲了敲阮谰烛的房门,还没等人“进”字冒出来,就相当自然地拧开门把手进了房间。阮谰烛也不意外,翘着二郎腿在桌边坐着,凌久时便坐到他身边的靠椅上问他:“怎么了?是有什么事吗?”

  阮谰烛没多说话,打开手机上的论坛,调出一篇帖子给他看,帖子的标题赫然是《李涛[我非我]这扇门究竟有没有人出来过》。凌久时来了兴趣,接过他的手机仔细看着帖子内容,大意就是说近期第六扇门出现了一个新线索,是一段英文“Nobody's really the person they show.Nobody's really the person they say. ”,意思即是“每人皆与表象不同,每人皆与描述不同”,有人将其简单概述为“我非我”这个新主题,此线索看起来模棱两可确实有些难度,作为发生质变的第六扇门的主题却也是合理,可是令人心悸的却是,目前为止拿到这条线索进门的人没有一个活着回来过,无一例外地在出门后很快都因意外死亡了。这很像曾经的菲尔夏鸟,在阮谰烛和凌久时没过门前,也一直作为低级门里无法逾越的鸿沟而存在着。

  “这个线索,你有什么眉目吗?”凌久时将手机交还给阮谰烛,只见对方接过后划了划屏幕,重新调出些什么又递到自己面前,凌久时垂眸看去,不由得轻轻发出了一声疑惑的声音。

  “咦?这看上去就像是普通的流行歌歌词。”

  屏幕上赫然是一首英文歌的播放界面,只是有几句歌词被阮谰烛刻意选中,其中就含有纸条线索上的这两句:

I saw Jesus kissing on the same sex, 

He's so sweet but not what I expected. 

Even an angel can dance like a hoe, 

Even the hero's got trouble at home.

Nobody's really the person they show.

I saw satan crying about a breakup, 

Messing up her makeup.

Even the devil can feel like a fool, 

Cry enough tears she could fill up a pool.

Even a sinner can look like a saint, 

Fool anybody with half of a brain.

Nobody's really the person they say.

  凌久时浅皱着眉,仔细看了看这段歌词:“看上去是有些违背常理的西幻主题,但出现在音乐里也不稀奇,一时半会儿竟找不到什么突出的关键点…如果要说线索给出的这两句词是重点,可在哪个副本不都是魑魅魍魉藏于皮下,谁又能一眼就看出和你面对面的家伙究竟是人是鬼。”凌久时有些迷惑地看向阮谰烛,继续道:“而且如果真要按歌词来,这扇门里不会还真能见到什么耶稣撒旦吧…”

  “我也是这么想的,这个线索的指向性太低了,可惜没有从这扇门里出来的人多透露几句。”阮谰烛熄了手机屏幕,手指缓慢敲击着屏幕边缘,“听说有人在出门后,说了好几句‘不要相信世界上的任何人…不要相信!!’就拦也拦不住地从楼上跳下去了。这个副本,怕是真有什么蹊跷,很有可能和我们之前遇到的副本都不太一样。”说到这,阮谰烛停顿了下,他看向凌久时,没有再继续说话。

  凌久时本来正认真看着对方俊美的侧脸,准备听他下一步打算是不是要进门看看,却没等到对方接下去的反应。

  “嗯…所以我们要进去看看吗?”凌久时便接过话头,很自然地用上了“我们”。

  “我还以为你不想和我进门了呢。”阮谰烛却似笑非笑地回了一句不正经的话。

  凌久时眼睛圆了圆:“怎么会这么想?”

  阮谰烛稍稍靠近凌久时,拉近了两人之间本就不远的距离:“毕竟…我担心你还在生我的气…”他故意似的放低了姿态,鲜少在门外的世界也展示出了些委屈的意味,一双眼像盛着水一样盈盈地盯着凌久时,双手却撑在对方椅子扶手上,以一种不可逃避的姿态圈住了对方。

  凌久时耳朵刷地一下变红了,他的脖子向后仰了仰,却又因为椅背而无处可逃,两人的距离逐渐近得都能感受到呼吸交缠,他不由自主地舔了下嘴唇:“我没…我没生你的气,也没说过不和你进门。”

  “那你这两天为什么都不理我。”

  “…我只是,有些事情想不通所以想自己一个人理一理。”

  阮谰烛仍保持着这个姿势注视着他,眼睛沉静地像一潭水,黑沉沉地倒映着凌久时的模样。

  阮谰烛没接话,而凌久时耳朵上的绯红都快蔓延到脖子上了,他把手贴上阮谰烛抓在扶手的手背上,正试图劝阻对方放开自己。下一刻,阮谰烛微微笑着松了手,又恢复了平常常见的冷酷姿态,只是眼神却仍旧温柔。

  “我知道了。我找到了一个要进这扇门的客户,我们蹭他的门进去。黑曜石不接第六扇门起的业务,但这次我们也本就想要进这扇门,算是有求于他,就答应在门里和他组个队帮帮忙。”阮谰烛正经地开口,仿佛刚才那些事就没发生似的转了个话题,“当然如果他实在没机会活下去,那也不要强求去拯救,知道吗?”

  凌久时点点头,一只手正轻轻捏着还未褪红的耳朵降温,他也是习惯了阮谰烛说变就变的模样,适应良好地接上了对方的话茬。

  “门什么时候开?”

  “后天。”

  凌久时了解清楚情况,便又点了点头,“行,那没其他事我就先走了,我会再去查查还有没有什么别的信息的。”

  阮澜烛嗯了一声,看着他走出自己房间反手关上门,眼神黏在他的背影上直到被房门彻底阻隔,始终深沉未变。

  时间很快过去,这期间凌久时又好好查了查这首歌的内容,除了带着颓废癫狂的意义,始终看不出什么太特殊的,倒是一时间把这首歌听得太多都能跟着唱两句了。

  他和阮澜烛也以防万一地补习了下西方神话,不说做到熟知但至少先做个初步了解。在进门前他们还去医院看望了下程家兄弟,刚巧程千里苏醒过来又睡着,没能说得上话,便只是和程一榭稍稍聊了两句。

  程一榭和他俩站在病房外,透过门上的玻璃可以窥见程千里苍白安静的睡颜,程一榭话变得更少,只是和他们说了一句:“注意安全,活着回来。”

  凌久时拍拍他的肩,三人都没再接话。

  当天晚上,阮澜烛与凌久时正坐在客厅沙发上,凌久时一边撸着栗子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和阮澜烛说话,音响里正播着那首歌。忽地手腕上手链发出荧光,房间的灯开始闪烁,二人互相对望一眼,默契地起身一前一后地进入了门中。

  随着身影消失门被关上,整个客厅陷入沉寂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附歌词英文翻译:

我看见耶稣与同性接吻,

他如此贴心,但并非我所渴望。

圣洁天使也会放荡起舞,

英雄家中也有本难念的经。

所有人都与表象不符。

我看见撒旦分手后流泪,

把妆都哭花;

即使恶魔也会像个傻瓜,

泪水能够填满泳池。

罪人也能看起来像圣人,

不费吹灰之力,愚弄所有人。

他们口中描述的自己,皆不是他们本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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